薄光年:“知道还问,我不想英年丧妻。”

鹿溪:“……”

鹿溪负气,还是偷偷加了点速,跟他错开一匹马的距离。

她将马尾辫束高,马靴和长裤包裹出修长的双腿和腰身,从背面看去,整个人虽然小小的,但背脊挺直。

气质很好,气场也在。

薄光年忽而慢了她半步,天高草莽,夕光将眼前平阔的土地和她的身影合二为一,凝成一幅画卷。

他微微眯眼看着,突然想起来了。

他这种分不清稗子和稻子的人,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去学了做饭。

因为有一年,他外出参加比赛,鹿溪恰巧放暑假,拎着行李箱追在后面跟他一起去,遭遇了一个小小的意外。

出国之前,薄光年父亲和母亲大吵一架——具体的原因他已经想不起来了,他的父母是真正没有感情,领证之前连面都没怎么见过,两个人三观不合,接受的教育不同,各方面理念也不太一样。

除了坐下来谈钱,其他事情,没有一件能谈到一起。

吵过架后,母亲就换掉了他身边的助理,给他安插了个新的。

新来这位脑子很灵光,独独记不住薄光年不吃冷餐,开赛前两个小时,端上来的仍然是冷盘。

薄光年看着带血丝的牛肉,面无表情:“换掉。”

助理为难:“现在重做,赛前也来不及了。”

薄光年冷淡地擦擦手指:“你可以回国了,记得跟陈女士结一下工资。”

说完之后,不管助理瞬间苍白的面色,起身拉住鹿溪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