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昳心里期盼,却也不说,偏要看他局促又胆大的模样。看他抱着她往隔间小榻去,言昳嘴巴咕哝了一下,扔下图纸,任凭绘着细密线条数据的纸张落在地上,腿也在他臂弯中晃了晃,一只软底绣鞋落在了图纸不远处,鞋面倒在绒毯上。
隔间屏风后,榻上身影绞缠,山光远忍不住道:“我真的只是想抱一会儿亲一会儿,这还是白日,又在书房,我只是——”
言昳哼哼笑了两声:“我就不信咱俩这样滚在一块,能不擦枪走火。行行行,你要装老正经,那我奉陪,我不摸你了。”
过了片刻,呼吸起伏,安静中窸窸窣窣的声音与鼻息显得更加明显,山光远终于忍不住道:“……你手伸过来吧。”
言昳嗤笑一声:“明明没定力又爱跟我不要脸的厮混,装什么装——唔……”
白瓣金蕊的梅花逐渐开放,院中积雪逐渐融化,山光远确实如她所说的没有定力。只是他还是没有完全住到这里来,他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
如果他真的完完全全一切都顺服她,怕是言昳就止步于此,真的觉得把他捏的牢牢的了,他日后怕是离成婚就更远了。
山光远不着急。他想知道言昳芥蒂婚姻的根源,他愿意为名正言顺的在一起而交出一切,只是当下还不是时候。
既然打定决心要跟她耗一辈子,他就要有足够的耐心……
但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有耐心。比如梁栩在初春冰雪尚未融化之时,就正式登基,坐上了他心心念念太久的皇位。
同样失去耐性的不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