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昳心里怦怦乱跳。
虽然上辈子他俩成婚的时候,山光远露出过一丝对她的欲,但当言昳只是训斥辱骂他一句,他便能十年与她保持距离,绝不再冒犯。这辈子,他重生后,虽然俩人都是孩童似的外表,可不妨碍他的守礼和谨慎。
能把这么一个人,逼出说这种话。言昳感觉自己其实嘴上说着要平等的婚姻,要彼此的尊重——但现在她发现自己很过分。
她不渴望平等尊重,她要的是完全拥有,她要的是全面占据一个男人的世界,逼得他无路可退才好。
言昳喉咙发痒,道:“挺好的。我也骂自己下贱过。两辈子发过多少誓言,说讨厌死了你,结果最后见了那么多人,搞出这么大的事业,还是偏偏要馋你……我就不恨我自己吗?”
山光远两只眼睛盯着她:“咱俩不一样。”
言昳动手拆着发髻,心能乱的像是风中乱转的铃铛,人却偏偏要高高在上似的,装淡定道:“怎么不一样?”
山光远蹲踞下来,肩上起伏的肌肉线条被月色勾勒,他比坐在床上的她矮了些,垂着他长且直的睫毛。
她不依不饶:“你说说,怎么不一样。”
山光远心里忍不住道:你问有什么不一样的时候,就说明不一样。
言昳看着他。
她其实是之前想过,此生不婚可以找些情人,反正她地位至此,情人不过是满足私情,当个物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