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旭宪当时已经入阁,声名显赫,在大宴的广场上,白瑶瑶一身嫩绿鹅黄的娇色衣裙,玉簪珠坠,跟在白旭宪身后。
白瑶瑶遇见了言昳,有些闪躲自责,白旭宪却带着她,像不认识言昳般擦肩而过。而韶骅已死,韶星津作为内阁核心之一,地位上与白旭宪平起平坐,只在酒局中望着白瑶瑶……却不好上去搭话。
也就是那时候,热风凝固在广场上,觥筹交错期间,梁栩提议在场各家年轻男女也多,不如玩些抛球游戏。
睿文皇帝当时命脉都握在梁栩姐弟手中,事事顺和,自然也同意。
不知道这球怎么就落到了山光远手中。
他竟然一人单独坐在圆桌旁,无人愿意与他同桌。虽身穿曳撒,却不再是蟒袍,身份大不如前,他手背上有明显的烫伤刀伤,人人对他避之不及,面露厌恶。衡王却偏要叫他起来,笑道:“山小爷如今有二十三了吧,至今未婚倒也没什么,可就怕男人一冲动,闹出什么事来,让好些人都面上无光。今日也是个好日子,不若本王做回媒人,为山小爷寻一门亲事——”
这“闹事”显然指的是山光远囚禁白遥遥的丑闻。
山光远端着酒杯,沉默淡然的继续啜饮,就当是没听见梁栩说的话。
白瑶瑶却不明白,她解释了多少次什么都没发生,可梁栩为何还是让这件事为天下所知。她脸色难堪起来,坐立不安,只想躲开所有人的目光,躲到白旭宪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