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昳让人多加了个凳子在自己旁边,让轻竹也过来一起吃饭,轻竹推拒了一会儿,被言夫人摁着坐下了。
奴仆端来小炉焙过的黄酒、白酒,雁菱非要往言昳面前摆上酒:“别跟我装哈,咱们上次一起在京师吃饭的时候,你光说不能喝,可一盏接一盏,脸色都不变的。”
言昳天生酒漏子,顶多会喝的微醺,醉的事儿几乎也没有过。在自家人面前,她也不用装,谦虚道:“今儿谁要是能把我灌倒了,那我愿意在院子里表演倒立。”
言实跃跃欲试:“丫头这是没人教训过,要上天了。行,今儿我们几个爷们就不信喝不倒你一个。”
他给元武和言涿华面前都摆了杯子,也要给山光远一个,山光远摆手拒绝了:“最近胃确实不大好,还是不喝了。”
言夫人也接茬,笑道:“就是,山小爷不像你们,人家是儒将!你要逼这孩子喝酒,山以就找你来,梦里把你灌吐了。”
言实显然也听到了一路的传言,把最后一个酒杯拿给了宝膺,道:“那世子爷可要喝上,今年还是头一回跟我们家一起吃饭吧,你跟涿华以前也都是同窗,挺好的,都算是熟人,也没什么隔阂。”
宝膺知道言实是把他当成未来女婿了,忍不住偏头看了言昳一眼。言昳也不想破坏过年的气氛,颔首,笑:“你要是能喝就喝点吧。”
山光远望着宝膺手里的杯子,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