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竹:“二小姐莫要想着未来会不会后悔,就做当下不情愿的选择。未来可能会后悔,但现在可能立刻就会后悔。只是,你看不出来吗?世子爷是爱你的。”
言昳只是更加茫然了:“为什么呢?我有什么值得别人爱的?”
轻竹发现,二小姐并不了解自己性格中柔软温暖的一面,她喜欢把自己想的很坏,仿佛这样就不怕踩进沟里,就不怕被人指责。
轻竹当然不会知道是前世多少年的声名狼藉,处处打压,坠入低谷之后的骄傲,造就言昳这样的别扭性格。
宝膺回东院的路走走停停,反复回想,觉得自己太过可笑,太过失败;却也无法去气她恨她,只觉得她不过是个强大又脆弱的人。
一面觉得她如此无情,一面觉得她的拒绝尽了她张狂性格里的温柔。
他只觉得左脚踩右脚,脚步虚浮飘回了自己的院子,不顾奴仆的打量,他合上门,扑倒在干燥的床铺上,只把脸埋了进去。
宝膺想走。
他觉得真没法面对她了。
他真有那个能耐,按捺住自己的心,再做她的好友吗?
更何况他在山光远面前说了那么多胜券在握的话,句句话都好似自己已经把人娶到手了似的,宝膺就想撞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