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星津去前线的还少,并不知道危险,还有些踯躅的观望,言昳几乎脖子上筋骨都拧紧了,咬牙道:“刚刚在军中听人报,称发现了鞑靼的扎营地,很可能他们是来奇袭了。”
紧接着,就感觉到地面上一阵阵震颤,声音几乎同时而来!
言昳和韶星津对视了一眼,他脸色发白:“还在修建中的城墙倒塌了?”
言昳抬起手:“估计是。”
韶星津注意到,她手腕上套着个铁环,那铁环并不大,像是个手镯,挂着大小风格各异的钥匙与挂件。
因为她一身曳撒与这铁环钥匙太相配,韶星津一开始都没注意到,只以为是她戴的首饰。
言昳迅速从铁环上找到一个金属哨子,放在嘴边,用力吹响。那哨声尖利带弯,刺破风雪,响彻院落。
立刻就看到院落内外或手持账册算盘,或卸货装货的各路奴仆、掌柜、工人都跑动起来,掀开箱子上的麻布,打开马背上的包囊,掏出数把火|枪、手|枪来,彼此抛接,无声的集结起来。
几乎不过眨眼间,人人都手持刀枪,看似松散实则面对各个方向的警戒着。
韶星津惊出满脖子的冷汗。
她手边混着多少私兵,甚至连这些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掌柜也都懂得用枪?
怪不得她敞开着大门,任凭人来人往,也不怕他时隔多年的重逢。因为韶星津胆敢对她有丝毫威胁不利,这帮人几乎能立刻掏枪把他打成莲蓬!
白瑶瑶也惊愕的四处转头望,当她回过头的时候,就看到言昳已然从腰间锦袋中,拿出一把黑色的比巴掌长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