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的不是公主的野心与权欲。
而是……哀情,仇恨?
言昳心底皱起来:关于公主,难道她知道的事还太少了。而韶星津毕竟是韶骅的儿子,或许知道许多前朝往事?
言昳:“那你拿到了最重要的东西便好了,怎么还要去捞卞邑?卞宏一也不一定会下手杀儿子,反倒是下手杀你更有可能。”
韶星津道:“卞宏一是大家都想拉拢的。您或许也是替衡王殿下前来拉拢卞宏一。我自然也有我的想法,您只要替我牵线搭桥就是,或许我们在最深处有些合辙,也能共通一些情报。”
言昳垂眼,弯起红唇,似真似假笑道:“可惜早些年咱们没能站在一块过,韶小爷,跟您说话真是舒坦。你说得对,大家都想拉拢卞家,我也未必是为了衡王。”
韶星津撑着桌子,靠近她几分,眼里似乎是如水的柔情:“是可惜。我总想着太可惜了……”
言昳抬头,一样的假笑:“您也觉得可惜?”
韶星津叹气道:“可惜竟是都已经传开了,衡王殿下对您情根深种,多年来与您一直情投意合。听说他已经向皇帝求赐婚,希望你们的婚事也有皇帝的祝愿和媒妁。”
言昳心底一梗。这件事她半个月前就知道了,梁栩狗东西想不开,非要逼她。
他真是把自己的路给走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