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光远坐在桌边,手一会儿攥着一会儿松开,言昳故意不看他,像是好奇帐下的景象似的,绕着圈子,看看地图,瞧瞧兵器架。
山光远握拳在嘴前,清了清嗓子:“你这貂尾的袄子,金贵是金贵,就是真的不防风。”
言昳回头瞪他:“那也没看你把披风脱下来给我啊。”
山光远摸了一下自己披风的毛领:“我身上这个实在不干净,而且特别沉。再说也不好脱下来。”
他们军中的大氅披风很厚重,确实不像是言昳这种富家小姐看雪穿的袄子,只有一道红绳系在脖子前头。山光远的披风必须能在骑马狂风中不会被吹飞,所以两端是有三指宽的皮带交叉在胸前,固定在腰带上。
他平日应该还会在交叉的皮带前穿胸甲,当然现在没有。
言昳扫了一眼。
低头摸着自己的指甲,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是谁发明的这种穿法的?
虽然确实很实用,但也很微妙的勒紧了上衣——
啊!她能不能不要再把山光远跟涩联到一起了!
这两个月她就跟他妈的花和尚上山戒斋似的。近期在书写正事告知他近况的时候,她脑子里冒出来的都是不应该想的画面。后来没办法,她就只逼着自己就事说事,多一句都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