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昳依旧生龙活虎的样子,前几日?的茫然已经不见?了踪影,她穿着窄袖睡衣,抱臂笑道:“男人?我就拍了你的,也没?拍别?人。再说,你最近真是没?少奔波,累的都没?多少肉了,屁|股跟石头似的。”
山光远:“……”
这是夸奖还?是嫌弃?
她催促着,他?终于慢吞吞爬起来,有些灰心的觉得言昳必然要赶他?去他?自己的院子。
他?吐出口气,正?想开口说句什么话,俩人再多站着聊几句也行。
言昳果然笑道:“你知道吗?丫鬟都跟我告状了,说山爷经常夜里闯过来,也不要脸,就往我屋里一躺,第二天早上走了,好几回都没?洗澡就跑了。害得她们不得不每天把床褥被罩全?换一遍。”
山光远现在想来,确实也有点蠢,这里其实距离军营很远,他?明明可?以住在军中,却还?夜里骑马跑来——
其实也就是盼着能跟她撞见?,说这么一会子话。
山光远辩解道:“抱歉、确实忙没?顾得上……”
言昳靠近他?,嗅了嗅:“噫,你快去洗澡,快点快点。我这儿热水总是管够的。”
她推着他?往她沐浴的隔间走,山光远后知后觉,这是让他?留在这边住的意思,立马拽住外衣曳撒的领子,解开腰带,丁零当啷把外裳脱了一地。
言昳瞪大眼睛,耳朵尖红了:“你脱衣服脱这么积极干嘛?哼,在船上、在宁远卫的时候,我要解一颗扣子伸手?进?去摸摸都不让,现在我还?偏不看你这个臭泥了!”
在山光远行军在外的这段时间,言昳与他?相聚的时间大概也有三分?之一,特别?是他?们有一段在战船上同航的日?子。
俩人虽然不住在一个船室内,但用饭或私下说话,总有独处避人的时候。自打睿文皇帝薨了之后没?多久,言昳就忙起来了,一直没?什么亲近的机会,言昳又是不会隐藏心思的性子,俩人在船室中吃着饭坐在一起看军报,她小手?就窸窸窣窣顺着腰带摸过来了……
山光远当然也是很想她,既不敢跟她太亲密,又忍不住盯着她后脖颈都能发?呆或浮想联翩,他?都恨自己怎么能面对打仗还?偶尔冒出轻浮龌龊念头。
言昳就没?这种心理负担,聊几句就说要抱一抱,然后紧接着必然是亲一亲,摸一摸,她鞋子就掉到桌子下头去了。
好几次俩人都难解难分?了,山光远还?是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