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昳非要知道:“我怕我的船被烧了,你不跟我说,我睡不着。”
山光远无奈笑道:“都没事。炮台确实被他们毁了一些,刚刚清点过了,损毁了两成?左右。还有?一些粮草被他们烧了。不过不要紧,捉了他们,也拿到了一些关于大军来?袭的线索。”
言昳点头?,鼻息吹动绒毯上?的短毛,她道:“你做事,我放心。”
山光远躬身:“是,言老板。”
言昳嘻嘻笑道:“没事,我宽宏大量,叫二小姐就行。”
山光远觉得跟她聊天斗斗嘴也无比愉快,若不是手边没有?小凳,他真想就坐在这儿,掌灯与她在灯笼似的营帐里?,慢慢聊。
其实这帮子鞑靼很?棘手,如饿狼一样在风雪之中,几次被击散又?上?来?扑咬,似乎非要将炮台都毁了不可。
最后山光远不得不临时命人包围、分拨,把他们几乎全都剿杀了。
他此刻累的肩膀与两腿都是疼的,却还想站在那儿,听她活力又?娇蛮的语气,他故意道:“嗯。你也不提那毁了的两成?炮台,看来?还是要算我账上?。”
言昳:“那当然!如今是卖方市场,想买的人可多了去了,你要是想要我手里?的货,就不能得罪我。好好认栽吧。”
她说的明明是谈钱的事儿,山光远却觉得自己容易想歪。
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道:“反正我也没多少家当,你真要讨债欺负人,我也没办法。”
言昳弯着嘴唇笑起来?。
山光远看她的笑,心里?发慌:“快睡吧。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言昳:“明儿早上?。”
山光远有?点不舍:“这都快早上?了。”
言昳揉眼睛道:“那醒了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