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金陵逃往滁州的达官贵人其实并不少,当言昳简单休整换衣服出来之后,一些从金陵出发的较早的马车,已?经停靠在这所驿站修整。
但各家几乎没有几个贵人出来露脸,全是趾高气昂的奴仆站在驿站几家旅宿、饭馆里头大呼小叫。
言昳觉得不能久留,而?且再往滁州不能再走官道了。
山光远也同意。
三人一行?离开驿站后,离开官道,山光远骑马在前,往清流河旁的村路而?去。
也有位不知哪家的侍卫,吃着饼站在马边,对着几个人使眼色。那几人骑上?马,跟上?了山光远身后。
山光远离开后,骑马出了几里地,便察觉到了这帮人的跟踪。
毕竟村道基本都只有驴车牛车,或一些村民?推着手推车,身后也有同样急切的马蹄声,是很明显的。
对方?似乎也在拖的远远的不敢靠近。
天色只蒙蒙亮,村路上?一片灰蓝色,山光远伸手拧了一下马颈下的玻璃灯,将灯灭掉,道:“有人跟着我们。”
言昳皱眉:“估计是认出我了。要不要从树林中?走?”
山光远觉得不妥:“刚化过雪,树林田野中?的泥巴都又湿又软,咱们进去之后速度大受影响,他们也可以跟着马蹄跟踪我们。”
言昳对这种事没了解,问他:“你想怎么?办?”
山光远对江浙一带熟悉,想了想:“两个方?案,要不然我们在前头找个清流河上?有船的地方?,把马放走,我们乘船。要不然就?你和轻竹同乘一匹,我拦住他们。”
言昳肯定?不会选后面这个。
要有人说“我留下断后,你们先?走”这种话,就?跟已?经提前领便当没区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