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薛羽跟岑殊住一个屋子,纯粹是因为要照顾病人。
可此时病人活蹦乱跳,谁也没提要换屋子睡。
理由不同,但殊途同归,两人还是前后脚进了小院中最大的那间屋子。
薛羽把岑殊刚点起的灯火吹了,关紧门,又打上窗,登登登跑去床边盯着人家看。
月还没上来,外面黑咕隆咚,屋里便也一片晦暗,只有院中残余的灯光从房门透了进来。
人形眼底还残留着某些兽瞳的特性,在这样微弱的光亮中闪着一种奇异的荧光。
雪豹从岑殊怀里跃了出来,不知道摸黑跳去了哪里。
小号悄无声息地替换进去,落进岑殊臂弯里,被后者从善如流地扣住了腰。
一时间他们谁都没说话,黑暗中,像一对在别人家檐下交颈偷|情的小鸳鸯。
薛羽霸占着刚刚自己大号呆过的位置,把脑袋贴在岑殊胸口,想了想,有些忸怩地说道:“师父你别听那谁瞎说,她根本不是喜欢我,她就是馋我身子!”
岑殊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心音在薛羽耳下十分平静:“她说为师与她是同样的心思。”
岑殊现在已很少再自称“为师”,冷不丁来一句,听得薛羽发根都要竖起来。
“师父么……师父不一样的。”薛羽含混着斟酌词句,讨好似的蹭了蹭他胸口,说道,“而且应该是我馋师父身子。”
说着抬起头就要亲他。
岑殊昂首上半身略微后仰,薛羽这个吻就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