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又被重新放进凤嘉木的手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

“不要……我不要……”

凤嘉木边哭边狠狠摇头,凤灵疏握着他的手,将凤鸣一毫一厘向自己心口送去。

昔日弱不禁风的兄长此时爆发出的力量连凤嘉木都拗他不过,骨瘦如柴的手指硌得他手背一阵钝痛。

凤鸣刀尖抵在绣着凤纹的衣袍上,凤灵疏继续低吟道:“你我命格相通,唇亡齿寒。”

“没有我作为你的命替,你独自一人又能活多久呢?”

凤嘉木依旧在呢喃拒绝,却听“噗”地一声细响,凤鸣已扎入凤灵疏的心口。

凤嘉木一时有些呆了,腕上力道一松,又被凤灵疏按着往里狠狠送了一截,直没刀柄。

凤鸣长约一尺四寸,这样送至刀柄,凤灵疏心口已被捅了个对穿,即使是练气期修士生还希望也极其渺茫。

弯刀已被砍卷了刃,此时卷起的刀刃竟似是血槽一般,从里面汩汩淌血。

凤嘉木好似已经吓傻了,握着刀柄一动不动,只瞪着眼睛瞧人。

凤灵疏面色煞白,大口大口吐血,血落在凤凰台暗红的衣袍上,几乎看不清。

他低低笑起来,面上回光返照般显出一种极其餍足的神色:“如此这般……你我二人,也算是,罪有应得——”

不同于他们从物件上看到的那些影像,在凤灵疏亲自引领他们看的、这些原来真正发生过的记忆中,似乎能同时让人感受到记忆主人当时的心情。

薛羽觉得自己的心口仿佛也被人捅了一刀,有种几近窒息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