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羽蹲在岑殊身边仔细端详了一阵,又掐了下对方露在外面的脸颊——这真的只是顺手,毕竟这人整个儿都埋在雪豹身下,只剩一张憋红的小脸露在外面,薛羽想掐别的地方也掐不着。

指腹一片柔软滑腻触感,并没有之前那种戾气入体的刺痛,甚至……

他小心翼翼试探:“师父你的戾气是不是没了?”

岑殊一愣,凝神分辨后脸上显出掩饰不住的惊讶。

薛羽见状暗喜道:“师父你修为是不是也没了?”

岑殊探了探空空如也的经脉:“……”

半个时辰后。

玩够了的宠物们终于把自己主人该放下的放下、该松开的松开,众人围坐一起,准备商讨这是怎么一回事。

三岁大的庄尤勉强用衣带蔽体,脸颊和手臂上留着一片一片羽毛刮过的红痕。

小山一般卧在一旁的崇山峻岭探讨好似的用鸟喙蹭了蹭庄尤,但他力道太大,直接把人推了个跟头。

崇山峻岭见状赶忙用尾羽将人一圈,十分理直气壮道:“你皮肤怎么这么嫩呀!”

听了这话,薛羽也偷眼瞧了瞧身旁的岑殊。

他只是个刚成年的孩子,刚刚捏人的时候没控制好力道,此时岑殊嫩得出水的脸蛋上还留着一块显眼的指头印子,看着还怪可怜的。

薛羽又不是崇山峻岭那二傻子,为避免岑殊秋后算账,他赶忙指挥着雪豹也推了岑殊一把。

岑殊没了修为,整个人与凡人小孩没有一点区别,十分轻易便又被雪豹推了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