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烟,醒醒,起来吃药了。”
安烟被叫声从梦境里来了回来,用手撑着勉力坐了起来,一口气把冲剂一饮而尽,嘴里还散发着阵阵苦味:“我刚才有说什么吗?”
“你是做梦了吗?”
安烟点头:“梦见了个老朋友,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顾景研觉得安烟可能仍然在病中,为了保持她的情绪稳定,没有再详细追问下去。
他摸了下安烟的额头,感觉似乎烧退了一些,但又担心是冰块造成的错觉,就让安烟继续睡,他打电话给前台,让前台送新的冰块过来,并且要了支之前忘记的体温计。
安烟这一觉睡得格外长,身上又出了好几身的汗。
她醒过来时,就看到房间的灯已经暗了,就留了床头一盏昏黄的小灯。
顾景研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单手撑着头似在休息。
安烟轻轻地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准备下床去洗把脸。
门铃却突然响了,顾景研睁开眼睛,就看见安烟正坐在床边看着他,一脸心虚。
顾景研起身去开门:“我去开门。”
“我来替班,”虞鹤走了进来,看到安烟正坐在床边,“看来是好多了。”
顾景研则是没说话,用体温计给安烟测了个体温:“367,看来是好了,但还是要注意晚上会不会反复。”
虞鹤应下了,这才将顾景研送出了门。
虞鹤也是紧张安烟,没有让安烟下床,也没同意安烟洗澡的请求,替安烟拿了毛巾,让她继续在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