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急忙忙地打断妈妈:“你知道最烦的人是哪种吗?”
“什么?”
“第一种就是吃西瓜乱吐籽的。”
“?”
“第二种就是说话说一——”
她留了半截,戛然而止。
然后钻回被窝,扭身,宣布:“我要睡了。”
心脏砰砰跳。
这会儿,又生怕白落玫再说出点什么。
白落玫愣了愣,随后摇摇头,笑了。
“晚安。”她最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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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新街。
“夏日冰茶”奶茶店。
席纵半靠在吧台角落的一张躺椅上,笔记本电脑放在身上,姿态懒散,目光专注地看着屏幕。
黄毛在店里一边打扫卫生,一边随便挑话题聊:
“哎,纵哥,那天晚上那小姑娘,跟你什么关系啊?”
席纵正扫着github,听见朋友的问话,漫不经心地反问:“哪个?”
“你不记得了?”黄毛说,“眼睛亮得像镀了层彩,一张嘴就怼人的那个。你不后来还让我看着她么?”
席纵敲键盘的手顿了一顿,想起来了。
也得有一周了,按往常他早忘了,但这个他倒还记着。
包上还挂了个剑齿龙玩偶,幼稚得不像话。
但就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见面就让他扮男朋友。
他淡淡道:“不认识。”
“真不认识?她找你干嘛?想进清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