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色除了有些沙哑,还是像从前那样,细细甘冽,很温柔。
温凝懂了,她是想让她换下手上这条与裙子不相搭的丝巾。
林以鹿等了好一会儿,见温凝没动作,将她的手拉起来,葱白的手指扯开那条红色丝巾,她没看那道狰狞的伤疤,动作不太熟稔的将玫瑰花系邦上去,过程没有讲一句话。
温凝脑子里的弦被林以鹿这个举动搅得很乱,她之前都那样对她了,她为什么还要站在一旁帮助她、替她解决困扰?
她不应该是和舒丽那群人一样,将她的软弱和狼狈全尽收眼底,毫不掩饰地嘲笑着她吗?
做完这一切,林以鹿什么都没说,将红色的丝巾还她,走了。
温凝看着林以鹿的背影,她身上穿的那条裙子不是什么大牌定制,是古董。
接下来的时间里,温凝一直都有在关注林以鹿,她其实也没有表面那样光鲜,那些老男人会在与她交谈时对她动手动脚,说一些离谱的题外话。
林以鹿她应付得很自然,和靳博屹一样精明,不会让自己吃亏,把利益藏匿在不动声色的言语里。
这就是合格的商人吗?可她和她一样才十九岁啊!
觥筹交错间,有一个心怀不轨的男人终于发现林以鹿有些不舒服了,不明显的翘起唇角,将手放到她腰后,肆无忌惮摸了一把:“林小姐年纪轻轻就如此懂生意和处世之道,还真是不错啊。”
最后那句别有深意。
林以鹿整个人都僵硬了,捏着香槟杯的手指很用力,用力到指关节都泛白了。
“自然是爸爸教我的。”明明很厌恶,林以鹿却还是保持着微笑,将利益放在首位,也懂得适时搬出父亲:“曹先生您与我爸爸是老相识,我们两家公司合作的一直都很愉快,不知您……”
似是惹了那男人的不快,搭在她腰后的手,五指用力按了下,警告意味十足:“能与你父亲合作一场,我与有荣焉!”
都是老狐狸了,他自然是听的出林以鹿接下来的话是想提延续合作的事情。
现在e科都遭到民众抵制了,谁还敢冒这个风险与他们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