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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只当他是不满,只有樊青知道哪有什么不满?顶着个牙印,出来才怪。

直到三日后,徐淮送回一封信,霍衍山看过直接吩咐:“准备启程,回凉。”

樊青疑惑,“这么急?”

霍衍山一身疲惫,双目却十分清明,把信丢给樊青,径直进了书房。

樊青一看可不得了,“这,这不是——”

这不是辽国器械交易的落脚点吗?

凉州地处要塞,没有朝廷供给刀剑一向棘手,如今送来这样一个宝贝,此时不去更待何时。樊青恨不得立刻就走,最后还是忍住了,怎么说他们主君也是有家室的人,夫人需精细些。

樊青马上使人传话,“主君不日启程回凉,去禀告夫人收拾行囊。”

这个消息传到正院,此时病愈的梅嬷嬷才知,夫妻两个已几日不说话,关键是公主竟把人给咬了!

咬了!?

眼见马上背井离乡,梅嬷嬷心里急啊!

“我的公主啊!您怎么还上口咬人?”

“如今尚在晋阳,您多少有些底气,生气也罢,左右没有生命危险,”梅嬷嬷道:“可若把气带到凉州,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更别提凉州遍地危险,公主的身份去了那边不是荣耀,反是枷锁,那些被霍衍山招安的流亡罪犯,人人厌恶晋国至深,没有霍衍山护着,公主如何求生?

这边嬷嬷劝李书妤,那边霍衍山一连几日忙碌,他直接修书徐淮北上探察,又把晋阳城部署一番。等到忙完一切,众人离去,留下霍衍山一个人,他恍惚觉的自己忘记了什么?

是什么呢?

霍衍山捂着疲惫的双眼,沉默思索,没休息好的脑袋不停的叫嚣,莫名胀痛。

“主君?”有人试探叫他。

“何事?”霍衍山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