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复又走来,指着她的下巴,“怎么不去洗?”
她眉眼纯稚,就在霍衍山离她两步时,惊的站起。
“你不要过来了!!”
她生怕再被捏,忌惮的看他没有威胁反增乖巧。
“你怕我?”
手上沾过太多血的人,戾气都是从骨子里面透出来的,何况他眉尾到鼻骨还有一道疤,夜里看很是狰狞。
李书妤摇摇头,回过神稍露茫然的点点头。
她是怕,但毕竟年纪轻,常年固步在一方宫殿,无人传授心性停留在幼时。而且当年她被逼着目睹生母吊死,自此心智有缺,即使怕也说不清,只是软糯的鼓着腮帮子。
……生气都不会。
“摇头又点头,怕是不怕?”霍衍山看着她手里竖起的金丝箸,靠过去拿。
李书妤不给,他不由分说用巧劲从她手里取出,“你还小,别玩这个。”
李书妤小脸皱起来,无声反驳。
“你给的。”当时硬塞给她,不要还吓唬她,现在又来抢。
坏死了!
很奇怪,他竟看明白了,从两人第一次见他就能轻易看懂这姑娘眼中的情绪。
他脸上笑着,眼底却没多少暖意,“来人。”
他转身又板着脸,对着别人可就清冷的多。
“主君有何吩咐?”宫女轻且快的进来。
霍衍山指着李书妤,“带她下去洗洗。”
洗洗两个字有多少歧义,那就任由宫女自行悟了,没人敢问。
这些人李书妤不认识,出去时下意识转头,小兽一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