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沅昭同他们解释:“前几天给大哥把脉察觉出点问题,便找时间配了这副药,昨天才给大哥喝下去。”
冯友光想起来了,当时他从镇上回来,沅昭把一碗带着点儿绿色的茶水推到他跟前,他一面感动于自家妹子的体贴,一面毫不犹豫咕咚咕咚灌进肚子里。
哪想到,根本不是茶水,是疼死人不偿命的药啊!
“昭昭,大哥这样,还能治吗?”冯友光欲哭无泪,“要不,咱去喊刘大夫来家里吧?”
沅昭抬手拍了拍冯友光想碰又不敢碰的后腰,只见冯友光一个哆嗦倒吸冷气,“哎哟喂~~”
哀嚎差点儿嚎出一首小曲。
治病之前,按照惯例,沅昭转身同病人家属交代治病过程中可能出现的意外。末了为表示安慰,沅昭叹了口气,垫脚拍了拍大王氏的肩膀,说道:“大嫂,我大哥在家中也就充当了个劳力摆设,靠卖力气赚银钱养孩子,我知道没了他大嫂你心里不好受。不过没关系,这不还有呢吗?”
“我做的药膏一盒就能卖上两钱银子,而且我新近制了一种美颜膏,最受女子欢迎,打算放在镇上的胭脂铺中售卖,估摸着一盒得一两银子往上。我会替大哥照顾大嫂还有几个儿女的!”
“春草和绿芽的嫁妆,大宝二宝的束脩,只要大嫂一句话,沅昭肯定不会推辞!”
见沅昭说了这么多还没停下,大王氏眼泪要掉不掉的,隐约反应过来,自家相公应是真没事,不然沅昭怎么也该着急忙慌上手给治好了。
虽家中没人乐意吃沅昭开的药,但自家人自家知晓,沅昭的医术肯定是过关的。
趴在炕上的冯友光睁着死鱼眼,疼得进气多出气少一脸的生无可恋,听着沅昭叭叭叭说个不停,也总算明白这是沅昭在报复自己。
报复他最开始几次试药,不疼装疼。
冯友光:“……”一辈子的道理总是来源于痛苦。
他悟了!
狠狠让冯友光受了一番罪,沅昭才下手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