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个借口去隔壁休息。
凌贺之继续和人商量公务,话到最后,胡监正说了题外话:“大殿下,国师大人身子骨要好好养着方可。”
青木行宫,陛下驾崩这两件事情上,她都以身试毒。
凌贺之眉头紧锁,嗯了一声:“待开春之后,我要请苏城的白宣大师赴京为老师诊脉。”
他这么说了,想必是早有想法。
众人也就都不再议论此事。
到了傍晚,明蓝蕴醒了,身边坐着凌贺之,他正挽着她的发丝仔细端详。
凌贺之说:“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老师时,你诓骗我你叫代兰。”
蹩脚的谎话,自然不是为了气凌贺之。
大人对稚子张口就来的谎话,明蓝蕴也时常对福康恶趣味,是枯燥生活中的调剂品。
她在清冷中带着一丝顽劣。
倒像是画上的美人多了生气,活了过来一般。
明蓝蕴都忘了这事,如今他扒棱?
“大殿下的心胸开阔。”明蓝蕴明褒暗贬。
凌贺之低头亲着她的发丝,声音喑哑:“我只是恍惚,我在月下见到的谪仙入了我的怀,惊恐老师哪日就回天上去了,我是不是得像父皇那样锁住你,才能留下你。”
如果那样,明蓝蕴才不会消失。
凌贺之想自己该把她藏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