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群中,一位扎着双发髻的女子心中宛若是一团火,烧得她喉咙发痒,眼睛发烫,几乎要落下泪来。
温芙蕖抱紧了手中的纱布,痴痴地望着凌贺之。
随后,她在别人的带领下回到了营帐,心中依旧久久不能平静。
到了晚上她还是失神。
几个好友坐在桌边休憩小聊,温芙蕖忍不住地说:“都说大殿下是叛军谢家军的余孽,可我却觉得他比那些不是余孽的守将们都要好。”
谢家军……纵然是再有叛徒之名,他们生前身后都守着大周的天下。
别的女医面色微变,知道她说这话大逆不道,可最终竟是没有人质疑她。
孰是孰非,自在人心。
翌日。
凌贺之查看士兵们演练情况,结束后要返回营帐,遇到了一名扎着双发髻的女医。
温芙蕖连忙上前行礼:“见过大殿下,我是女医温芙蕖,听闻左右副将带来了一位雏妓,大殿下欲将她送回去,可否让我与她聊聊。”
凌贺之蹙眉:“不,我改变主意了,让她留在军营中,跟着你们学医术。她既无力气又无本领,送回原处也不过是继续在花街柳巷当奴籍。”
温芙蕖一喜,磕巴地说:“我可以带她了解。”
凌贺之点点头。
温芙蕖看到凌贺之走过自己身边,越过自己要离开。
她鼓起勇气转过身,双手交织在一起,声音发颤:“殿下昨日讲的话,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