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她说话,齐齐想到女官可将此番争执禀告父皇,便都选择缄默。
凌阿翡叉腰,神情跋扈:“不许告诉父皇。”
说罢,她又说:“这次祭祀,父皇说大皇兄你杀气太重不宜参加。”
凌贺之低着头沉默不语。
皇家车队一路前行,返回皇城郊外,前往祭祀高台。
凌贺之不能去祭祀现场,他坐在远处不太真切地瞧着。
巍峨高台,旌旗不动,执器具的小吏覆压数里,显示皇家威严。
凌贺之听到钟鸣,想,父皇应当正在行九拜礼,国师则在自己的位置上。
今年,父皇特地以杀气过重不许自己参与祭祀。
凌贺之拧着衣角,是因为自己身上流着谢家军的血脉吧。
往年祭祀之后,母妃都会给自己送上一枚护身符,和其他皇子皇女一般。
今年,无人给自己送了。
凌贺之瞧了许久,隐约看到深蓝色衣物的天子旁,紧随身着祎衣的皇后,一列人等之后,他看到了手搭尘尾的国师。
凌贺之怔怔瞧了许久,直到祭祀结束,高台上无人在时,才脚步凝重地回去。
回宫之时,仪仗队紧随天子鱼贯入皇城,凌贺之看着压抑的高楼红墙,宛如巨手拍下。
皇后身边的李尚宫领着几位宫女前来接二皇子和四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