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宋斯年带着她进了急诊室,坐到医生对面,阮令仪才像是有些发蒙,拉着他的衣角,有些不安地问道:“不是突然有手术要我做吗?为什么他在给我看病?”
看来还是不清醒,只不过被医生强大的使命感暂时唤回了一点点神智。
“不是。”
宋斯年第一次见她这样,安抚地拍了拍她头顶:“乖,你生病了,让医生给你看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宋斯年的话起了作用,之后阮令仪一直十分乖巧。
她拉着宋斯年的衣角,与他寸步不离。
大概是被她这幅依赖的模样讨好到,宋斯年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
宋斯年带着她缴完费,到了采血窗口。
时间已经不早了,整个采血大厅只有一个窗口还亮着灯,等候的人倒是不少。
宋斯年取了采血号,带着阮令仪到一旁坐下。
他们身边是一对年轻的夫妻,丈夫神色焦急,妻子面容憔悴,怀里抱着一直在不安扭动的婴儿。
阮令仪大概是觉得有趣,盯着孩子多看了会儿。
几分钟后,那对小夫妻抱着孩子去了采血窗口。细长的针头扎入婴儿额前的静脉,瞬间,嘹亮的哭声响彻整个采血大厅。
阮令仪拉着宋斯年的手突然握紧,整个人都开始不安起来。
“我一会儿也要抽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