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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语气似有些冷淡,却又似带了些许不甘,听着倒像是压抑了内心的怨念,大有几分悲怆凄凉之感。

甚至连庄元仁的眼眶,都泛起了一层的红,让瞧着的人心里都顿时不是个滋味。

庄如满也是心里一阵的难受:“你这话说的,那你就是爹的心头肉啊,你身上的前程,说句不中听的,比你爹这条老命都重要,看的可是比啥都重的。”

这话说的的确不掺分毫的假。

对于庄如满来说,不,确切来说是对于整个家来说,庄元仁身上的前程,那都是至关重要的。

“你好好的问这个作甚?难不成是谁说了啥不中听的话?”庄如满第一个便想到了家里头那个不成器的闺女庄清荷,只扯了嗓子道:“你别听清荷那丫头胡咧咧,一个丫头片子,过段时间就嫁出去了,她说的啥话都不要听。”

“二妹并未说过什么。”

庄元仁抽了抽鼻子,道:“我只是想跟爹说,既是爹看重我,看重我身上的前程,往后便不要再去为难清宁妹妹和清穗妹妹两个人了。”

“她们两个皆是我的亲堂妹,又是爹您的亲侄女,叔叔婶婶去世之后,她们两个已是可怜之人,我们理应善待她们二人,断不可再处处刁难,让人在背后过多议论。”

庄如满心里咯噔一下,脸色也有些阴沉:“是出啥事了?怎的扯到这两个丫头片子身上了?”

这会子去府城应试的庄元仁竟是知晓家里头的这些事,那自然是有人去他旁边说道了,而能说道此事的,想来也只有那庄景业了。

先前那庄景业到家里头,把他给喝骂过一通的,说是什么回头要他们好看的,定是他去了镇上胡说八道,以至于庄元仁回来跟他说这些的。

庄如满心里头,顿时对庄景业十分不满。

“爹,我府试能考过,原本是高兴事,整个学堂里头也唯有我和另外两个人考过了而已,该是扬眉吐气的,可先生却并无半分喜色,更是当众呵斥我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