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菡和舒海都是她的孩子,她都疼。只不过舒海小,而且从小身子就弱,所以她难免偏心了一些。现在她手里有钱了,就想对女儿更好一些。
去切了一扇排骨,还买了烤鸡,背着沉甸甸的竹篮子往打铁铺去。
路过一家没有牌匾的屋子时,秦氏听见里面好像传来打斗的声音。她侧头望过去,而后眼眸微缩。
昏暗的屋内,舒正平正在被三个壮汉拳打脚踢,舒正平眼睛被打青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求饶。可惜,对方根本不管,雨点般的拳头往下落。
舒正平抱着脑袋,还在鬼嚎着。他身上哪里都疼,觉得自己就要被打死了。
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舒正平眨了眨眼睛,同时也让他看清站在门外的一个女人。
在舒正平的记忆里,秦氏一直是畏畏缩缩,耷拉着脑袋的样子,甚至她长什么样,他都快忘了。但是舒正平就是确定,不远处那个女人是秦氏。
往日里佝偻的脊背挺直,她身上穿着干净漂亮的长裙,头发利落的盘起,簪了一根累银丝的簪子。耳朵上带着一副坠子,瞧着价值不菲。
那根簪子一定可以抵债的!舒正平眼睛发红的看着秦氏,像往日那般命令的口吻叫人:
“过来,簪子拿过来!”
随着他一声大叫,打手们停下动作,困惑的朝着秦氏看过去。
“哎,你认识这人?”有个凶神恶煞的打手问道。
舒正平强撑着要散架的身体起来,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道:“认识认识,这是我媳妇,我这就让她把钱都拿来,各位稍等。”
边说,舒正平边艰难的起身,往秦氏这边走。
秦氏脚步没动,站在那垂着眸子。
舒正平太熟悉她了,知道她这是害怕的表现。是了,俩人夫妻这么些年,她早就怕自己怕到骨子里。舒正平嘴唇裂开,露出笑容。
走近后,他伸出满是污渍的手,“簪子给我,身上带了多少钱?都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