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沙袋到软垫边缘，还有那么长一截路要走，她慢吞吞挪过去，已经坐在边上扇风的关妤回头看她，问：“怎么，你腿还留着肌肉记忆呢？劈成o型腿了都。”

原始人类驯服腿的过程大概也就和这差不多了。

慕秋没力气搭理她，别开脸不去看她的脸：“求只一个字，我要说多少次。你的脸把我力气都吓没了。”

“……你小心今天梦见我。”

“别说了，已经开始害怕入睡了。”

走到软垫边上刚坐下，程知让不紧不慢走到她面前，把手里的水杯递给她。

然后另一只手拎着一个小小的粉色风扇，摁了开关对准她。

修长好看的手指勾着那个小风扇，单独给她吹着风，这种体验感完美的独一份待遇，让慕秋有点受宠若惊。

周围几个人看热闹的视线扎在她身上，让她喝水都喝得有点不自在。

不过是真的凉快啊，水一喝风扇一吹，再擦掉刚刚出的汗，整个人又清爽起来。

她刚喘气太厉害，现在嘴干得不行，仰着头吨吨吨直接一口喝空了半瓶水。

因为喝得有点急，嘴边都沾上了点漏出来的水，她正要抬手擦掉，程知让却先伸手过来，大拇指指腹在她嘴角擦了一下，抹掉了那点水渍。

“喝慢点。”

“……噢。”

她低下头拧紧瓶盖，觉得刚刚被吹走的那点燥热仿佛又死灰复燃了。

林潋他们坐在旁边，似有若无打量着他们两个。关妤还拨开耳麦，拉长了声音酸唧唧地说：“啧啧啧，公费谈恋爱的就是好，不像我们，我搁这儿累了老半天了也没见有人给我挂个小风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