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下巴思考，眉头不自觉皱起来。

程知让作壁上观，垂眸也假装思考着，实际上眼里正流露出满意的神色来。

原以为以慕秋的聪明，他现在说不定就要暴露了，没想到却连沾边都没沾。

和他一样，黎阳对现在这个场面也挺满意的。

现在只有他知道程知让和慕秋双方的消息，虽然不一定百分之百准确真实，但起码有个警醒了。而其他人都被自己的脑补给带到了其他地方去，啧，真是美妙。

他嘴角的弧度有点明显，一直不停观察所有人反应的程知让眸光一凝，潋滟漂亮的眼睛微眯一瞬。

“黎阳，她猜测第一个怪物是一个医生，是根据什么来判断的？”

“是因为，”黎阳一顿，大脑高速运转，“因为我把超市里的假人都被手术缝合过的事情告诉她了。

加上快餐店里有个隐藏的手术室，然后她说刚好那个怪物基金会里，就有这么个医生，行为很符合。”

他脑子运转得像是被强迫上油强行转动的齿轮器，背后汗都下来了。

果然一个谎言要用千万个其他的谎言来圆，慕秋是怎么装着正经轻轻松松侃侃而谈的？！

程知让颔首，但并不表达对他这番解释的是否相信。

黎阳心里有点惴惴的，瞄了他一眼。

这两个人可是情侣，而且程知让不会比慕秋笨，很可能会怀疑他。

“既然第一个怪物是医生，那就是人形怪物，在郭寅消失的地方，还有沈周松消失的地方，肯定会留下什么线索。”

程知让并不如黎阳想的那样纠结于他话里的真实性，而是推动了下一步进展。

“说不定就是工作人员里的谁，现在开始，我们多观察观察周围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