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使绊子，那这个绊子也应该下在出人不意的地方。一直说话，只会引起邱爽的警惕。

落笔第一个字是导。

他的字苍劲有力，笔墨顺畅自然，一看就是经常写的。对着他的镜头都转到了他身边，对准了他的手和那些字。

边写，程知让还一边给邱爽做手势指导。

摄影师只能不停在特写和全身近景里切换。

邱爽看得很认真，并且不断把从他这儿得到的信息和刚刚偷看到的关妤的表演进行比较。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程知让几乎没有进行个人的再创作。

写到最后，程知让把笔帽盖上，突然问一句：“懂了吗？不懂我就再解释一遍。”

莫名的一种中学老师即视感。

邱爽都想回答听懂了，可是那边慕秋突然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语速飞快，自言自语似的说着：“别说话别说话啊！”

邱爽于是闭紧了嘴。

程知让套路失败。

站在一边的关妤嗯嗯呜呜啊啊一阵，还伴随着两个白眼。作为隔壁最近的可说话的幸福人，舒苒贴心帮忙翻译：“不知道的还以为邱爽也是哑巴呢。”

慕秋满不在意，假装掏掏耳朵，说：“我们这叫严谨。”

严谨的邱爽听到了指示，全程警惕，闭紧嘴巴不说一个字，直接和程知让比起了手语。

众所周知不标准的手语碰到了也不是特别懂手语的人，总是会发生交流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