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她在负隅顽抗,再俗点儿,就是装傻。
裴聿唇角轻勾,他可没兴致跟眼前这位坏事做一箩筐的女人逼逼赖赖。
他伸手摩挲着尤娇的指尖,眼中暗藏冷意,“不用跟我说,跟外面的检察官和律师说,就好。”
说罢,屋外的人敲了敲门走进来,她们拿出证件道:“我们是检察院的,有人检举薛女士非法转移财产,希望你能够协助我们调查。”
听着检察官的话,薛成慧顿时两股战战,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没了。
眼见着自己母亲要被带走,尤卿慌张的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妈!”
“姐姐,你能不能让她们放过我妈啊!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给你!”尤卿哭得声泪俱下,仿佛她是全天下最可怜的那个人。
站在尤娇身边的裴聿上前一步挡住她的手臂,以免尤娇的肌肤被她的指甲划伤。
尤娇自然不愿意搭理她,裴聿便把话说明白,“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谁。”
“你觉得你拥有的那些东西,尤娇她稀罕吗?”裴聿的声音森冷,眼神更是冷漠。
可他确实说得是实话,她觉得珍视的东西,尤娇唾手可得,甚至压根瞧不上,尤卿浑身颤抖着。
终究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眼见着薛成慧要被拽走,尤卿神色惊惶地跟前往前跑。
待到闹剧戛然而止,病房内只余下仪器“滴滴滴”的动静,以及平静躺在床上平稳呼吸的尤明忠。
他的眼眶里兜转着眼泪,几天没见,脸苍白满是褶皱,像是被挤压的海面,面容枯槁。
如若不是他胸膛处的起伏,那么尤娇都快以为他死了。
他脸上弥漫着苦涩,尤娇唇角闪过讥诮的弧度,气氛霎时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