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尤娇撕糖衣的手轻顿,其实他能够想象得到。
因为在那段时间里,她总是在夜半时咬着棉被不敢发出声音来,生怕吵到师姐。
“嗯。”尤娇轻声言语着。
闻言,裴老太太才开始打开话匣子回想往昔,她略微颦眉,眉间满是疼惜,“那是我头一回看到这样的裴聿。”
“他就像只雅致的白鹤本该翱翔于天际,却突然栽进了泥里,怎么也厘不干净身上的泥泞。”
裴老太太眼眶微红,她在尤娇面前终究是省略许多,“他整个暑假没出过门,他妈急得以为他大学都不想去上了。”
“后来在裴斯和老爷子的帮助下,他才走出来的,你知道他爷爷对他说了什么吗?”
老太太慈善的目光落在尤娇身上,她唇角紧抿着。
尤娇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她眼尾红润泛着水光,眼泪欲落不落的模样令人心生怜悯。
“老爷子用得激将法,他说就你这个熊样,怪不得人家姑娘瞧不上你!”
说到这,见尤娇破涕为笑,她这才心安,要不然裴聿不得找她算账?
老太太絮叨起来总是没完,但围绕的主旨却是以“你可得好好珍惜裴聿”展开的。
“我还记得两年前的冬天,大概是年末的时候,正巧撞到他爹生日,说好晚上六点就会到的,结果他没来。”
“后来我从沈稷那知道,那天正好你回国,估摸着你还不知道吧?”
“这孩子跟他爹他爷爷一样是个痴情种,家里门槛都快被媒婆给踏破了,他愣是无动于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