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着头,鼻尖若有若无地,闻到一点香味。

不,与其说是香味,不如说是一种,让他紧绷得快要断掉弦的脑子会不由自主幻想的味道。

像是早晨太阳初升时海面的雾气,清新,辽阔。

祁珏睁开眸子,眸底藏着他也不知道的戾气和血色。

头疼,缓解了很多。

可那种味道幽微得几乎不可查,他有洁癖,他的衣物每天固定有专人烘洗,不能经由别人的手,这种味道是哪来的?

祁珏脱了外套想要再仔细闻闻,却怎么也闻不到了。

等等,祁珏忽然想到,今天只有他的新婚妻子,穿了他的外套。

男人的眉宇习惯性地皱起。

不等他再想,不耐烦的祁苍已经主导了身体。

男人的气息忽地一变。

伸手扯松了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脚踩油门,低调沉稳的商务车以不匹配的速度飞驰离开。

祁珏对于祁苍的动作很不满,因为他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自己是个,有双重人格的怪胎。

所以这些年他尽量在国外,避开和家里人的接触。

祁苍轻嗤一声,“你放心,我也懒得给自己找麻烦。”

他出来的目的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