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师兄估计是第二种。

“顾师兄，我就……只是问问……”叶都想着委屈巴巴的眼眶就红了，他以前也不爱这么容易哭，叶都忍不住。

“顾师兄，可以不用回答我……我只是随意问一问。”

顾含玉抬起头来，目光温润清透，他这次拿出了自己的帕子仔细给叶都擦脸，“叶师弟，你怎么这么娇气。”

他心里失笑，看见叶都漆黑的眼眸溢满了眼泪，一滴一滴的仿佛砸到他心里，酥酥麻麻的，他竟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他想要用嘴唇吻进叶都的眼角，用舌头把眼泪卷到口腔里。

叶都的眼角薄红，是极好的颜色。

顾含玉看向叶都，叶都还在哭咽，他抬起眼来认真的看向顾含玉，嘴唇嗫嚅：“顾师兄，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叶都还是固执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顾含玉觉得整个全世界都变得缓慢起来，时间和空气都在缓慢的流逝，他历来的甜言蜜语和八面玲珑突然卡住了。

顾含玉的手指放在了叶都泛红的眼角，指腹带着薄茧擦过叶都的脸颊，顾含玉如玉般的脸上含了几分笑意。

嘴唇巧妙的擦过叶都的耳畔，带来暧昧和温热：“我若说，我是喜欢叶师弟这样的人。”

叶都走出顾含玉的洞府，耳边和心里都是顾含玉的那句话。

叶都愣了半晌，宴月岷走到他面前了，他还在想这件事。

那么顾师兄是喜欢他的吗？顾师兄是喜欢他的？！顾师兄是不是喜欢他？！

“叶都，你在想什么。”宴月岷皱眉：“我站在你面前，你没有看见我吗？”

叶都茫然地抬起眼来，眼角还是红的，看上去就像是被人欺负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