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 便背过了身子, 不在看白武。
白武有些无奈,只得幽幽叹了一口气, 只得走到外间杵着。
莫四爷面朝着墙壁,却一点睡意也无,一直提着精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可院子里偏偏静悄悄的,一点儿人声也没有。
半个时辰后,莫四爷终于躺不住了。
屏风外面的白武, 见莫四爷赫然起身, 连忙问道:“四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莫四爷沉默了片刻, 道:“你这臭小子, 她平日里待你不薄, 此刻竟躲在这里偷懒, 也不知出去寻一寻?”
白武面色僵了僵, 嘟囔道:“不是四爷说不去的么……”
莫四爷轻咳了下,道:“我说不去你就不去了?”
白武:“……”
片刻之后, 白武领命而去。
莫四爷反正睡不着,索性下了床榻。
他穿了鞋, 仅披了一件薄衫, 走到桌旁。
桌上的茶壶空了, 但酒瓶却是满的。
莫四爷伸出手, 沉默地摩挲着酒瓶。
他从前不爱饮酒,因为玉宁不喜,在孕期之时,尤其闻不得一点酒味。
想起当年种种,莫四爷心头怅然,却只得化作一声低沉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