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镇国将军府的规矩,战死的将军,遗物都会由遗孀保管,于是莫寒便趁着夜色, 悄悄潜了回来。
舆图那般重要的物件, 应该不会放在卧房, 锁在书房的可能性更大。
于是莫寒便从窗户翻了进来, 还未及找到舆图, 便听到了开锁声。
莫寒纵身一跃, 攀上房梁, 便匿了身影。
此刻,他蹲在梁上, 垂眸看去。
沈映月居然斜靠在矮榻上,看起了书来。
她睫羽微垂, 像两把细密的扇子, 轻轻忽闪, 她盯着书本, 不时翻过一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这么冷的天气,她仅着了一件素色纱衣,穿得随意松散,露出了领口一段雪白的脖颈。
墨色长发,乌鸦鸦一片,像绸缎般柔滑,散落在背脊、矮榻。
纱裙之下,脚踝纤细小巧,不堪一握。
莫寒:“……”
莫寒盯着看了一会儿,忽觉不对。
沈映月看起来惬意闲适,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莫寒有些无奈,只得小心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耐心等着。
而沈映月则一边看书,一边思索着最近这一连串的事情。
无论是莫衡被抓、送葬遇刺,还是赌坊风波,都昭示着一个事实 镇国将军府虎落平阳,所以,不少人都想来踩上一脚。
但在沈映月的字典里,没有“倒闭”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