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

陈泊延转身往里走。

陈凝宜站在门口看他进去找林赛赛，又摸头又揉脸，走得很不舍，她浅笑，撩了下头发。林赛赛目送陈泊延离开，看向陈凝宜，弯着眼笑，琥铂色瞳仁在廊灯下带着些昏暗，但依旧能看出明媚。

小姑娘挺招人啊。

陈凝宜没带着他的宝贝女朋友在外面吹风，开了总统套间，进去后去酒柜拿了瓶酒，朝林赛赛晃了晃杯子，“要不要来一杯，清甜口的。”

林赛赛摇头，“不能喝。”

喝了会醉，陈泊延又赶不回来，到时抱着陈凝宜啃就啼笑皆非了。

陈凝宜不强求。

她给自己倒了杯，倚在酒柜上，没了高跟鞋的加持，整个人柔和不少。

“小同学。”

陈凝宜遥遥看她，“我和他相处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我见他在乎的女生。”说着走向林赛赛，示意她坐，后者刚落座，她随即坐下，“这小子脾气怪得很，惯常冷脸，说上几句话就跟要他命似的。”

林赛赛之前也以为陈泊延是这样的，但相处过后发现他挺招人烦的，就喜欢惹她。不过他好像和家里人相处不好，她没过问过，现在和陈凝宜单独在一起，也聊到他，有些好奇开口，“凝宜姐。”

“嗯？”

她斟酌道，“你们关系不好吗？”

按理说亲姐弟哪有关系好不好一说，但他们俩往那一站，哪有半分姐弟情，处处写着不熟，说话像在谈公事。而且上次陈凝宜还特意来找他回去给母亲过生日，陈泊延还拒绝了，实在是不正常家庭关系。

“……可以这么理解。”陈凝宜晃着高脚杯，说得模棱两可，看到林赛赛充满好奇的目光时，笑道，“他的事情他来说比较好，毕竟众口不一，你在我这听到的未必是他心里的想法。”

道理如此，林赛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