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是去年才抬进府的,年方十七,生得虽然不是倾倒众生的大美人,可胜在年轻又身材窈窕,沈宝清最喜欢捏着新剥莲蓬入睡,常常道温软可爱,难以释手。
今晚沈宝清心事重重,见了二姨娘也没说多话,欺身而上,二姨娘笑着欲迎还拒,两个人滚到了一处。
两人在里边撮弄了好一阵子,那种声音传到了屋子外头,站在窗户边的沈张氏听了,忍不住咬牙切齿。
这些无耻的小蹄子,总有一天要收拾了她们。
房间里软语娇声越发的多了起来,沈张氏已经听不下去壁角,气哼哼的走回到了自己房间。
“娘。”
才迈进门,沈玉儿就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我方才听夏荷说,祖母要爹把那个沈晓月接回来?”
沈玉儿的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
沈张氏心疼极了,搂着女儿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你别怕,娘刚才已经和你爹说过了,让他不要去把那个姓顾的接回来,她都已经改姓了,哪能还是咱们沈家的人呢?你祖母是老糊涂了,才想出这样的主意。”
“爹不会去接那个顾得欢啦?”沈玉儿破涕为笑:“我就知道爹最疼我。”
“当然了,你爹不疼你还疼谁?”沈张氏拿出帕子擦了擦女儿的眼睛:“别哭了,赶紧睡觉去,明日还得去女学念书呢。”
“嗯,我省得。”
沈玉儿开开心心的走了。
沈张氏看着女儿离去的身影,心里充满了说不出的苦涩。
她捧在手掌心里的女儿,怎么能被那个女人生的磨砺?她的玉儿才是嫡长女,那个顾得欢算什么东西!
沈宝清在二姨娘房里歇了一个晚上,折腾了两回,人年纪大了精力也没那么好,第二日睡到了日上三竿。
洗漱以后就被沈老太堵在了堂屋门口:“宝清啊,你怎么还没去顾家啊?”
“娘,我想了一晚上,我这个做爹的还要去接她回来?这也太拉不下面子了。”沈宝清摇了摇头:“算了,她既然已经姓顾,那就是顾家的人了。”
“放屁!”沈老太举起了黄铜水烟枪,狠狠的打了沈宝清的后背一下:“你这是糊涂了不成?想想到时候能收多少聘礼!”
沈宝清没搭腔,匆匆忙忙就朝外头走。
今日一早起床,躺在床上想了好久,张氏说得对,那个孽女当年对他这个做爹的大不敬,他可不能当没事一样就算了,除非她能哭着跪着求着回沈家,那他还能准她进家门。
那丫头嫁到富贵人家,即使给了一笔聘礼,家里又能昧下多少?总得要打发几样像样的嫁妆过去,免得人家说闲话罢?
这些年沈记豆腐的生意越发红火了,他也没少挣银子,死命盯着聘礼作甚?虽然他爱银子,可还没到为了银子折腰的地步,那丫头骂自己“渣男”的这笔账,到现在他都还记着。
那个丫头对他恨着呢,当年就敢叉着腰骂他渣男,自己还能指望她到时候帮衬自己?没想办法将他的生意搅黄了已经是够意思了,哪能有老娘想的那么美,居然还能带契着将沈记豆腐的生意做到京城里去?
老娘也是老糊涂了,才一门心思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让他主动去把那个丫头接回来?他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沈宝清走得飞快,肚子上的肉也随着步伐急促不住的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