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来她就看见苗丽丽在堂屋坐着,桌上还放着一盆水,旁边还搭着毛巾。
苗丽丽还冲她笑,这场面吓得李美惠脚步一顿,立即就想再跳回里屋去。
只是腿脚酸软还有点疼,李美惠一激动反而有点蹩脚,直接扶着门框不敢动了。
苗丽丽笑了一声,道:“连擦把脸,你这姑娘,我说不用帮我干活,你非得劈柴,腿扭了?哭什么呀。”
她一边说,一边过来把李美惠一扶,慢慢走到桌边,又扭了毛巾给她擦脸。
“咳,你这模样出去,别叫人误会我们家怎么欺负你了。”
“苗、苗婶,我——”
“一会儿我送你回去,我扶着你,别又伤了。”
这边擦脸,那边崔有德也起来了,他大不咧咧往堂屋里的炕上一坐,道:“你别跟她客气,叫她送你回去。”
李美惠的内心都要扭曲了,她脸上表情变幻不测,道:“大队——崔叔,我估摸着顾棠要是考上大学,怕是不甘心留在下河村种一辈子的地啊。”
崔有德笑了几声,道:“她考不上大学的,她要留下来给我爱国当媳妇的。”
李美惠笑了笑,顾棠比她更惨就行。
下午,顾棠听见李美惠崴了脚,被苗丽丽送回去的消息,不由得叹了口气。
李美惠掉坑了。
她这不亚于1912年2月11日净身当太监。
顾棠看了看外头天色,已经有点黑了,外交学院的模仿社交晚会应该也开始了吧?
顾棠猜的不错,晚会在外交学院的小会堂,已经不止好了,还是自助冷餐会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