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被人关心的感觉。”他用那只被烫伤的手去触碰时温,“很好。”

时温别说气不气这回事,又开始心疼了。

他抓着纪向慈的手,吹他被烫伤的地方,然后挤了点药膏,给他一点点擦上去,动作特别小心,时温从小就没服侍过别人,挤了一大坨,边边角角全都照顾到,没受伤的地方也涂上了。

纪向慈也没有阻止,就这么低着眼看他的动作。

然后,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的掌心。

很软。

时温动作一僵,他疑惑的抬起眼帘。

纪向慈手指微紧,同一种歉意的眼神看他。

“是不是太重了?觉得疼啊?”

“……”

纪向慈觉得自己刚刚是在瞎担心,他不动声色的垂下眼,乖顺道:“不疼。”

都捏人了,还不疼。

时温对他这个性格真是又爱又恨,脾气软弱,仿佛谁都能捏几下,偏偏又乖的要命,说什么都听。

越这样想,他就越烦周诉生,越烦那些欺负他的人,也越怜惜他。

他发现纪向慈手肘上也有一点被烫的地方,红了一圈,他又挤了一坨药膏,让他把手伸过来,准备要涂抹的时候停顿了下来。

他伸出自己的手,放在纪向慈面前,认真地说:“你要是怕疼可以咬我。”

他以前做根管治疗的时候,一疼就特别想咬牙医。

当然只是想想,这里类比纪向慈却有这个条件,要是他疼了也可以咬自己。

面前的手素白纤长,一节皓白的手腕露出,纪向慈神色怔了片刻。

就在时温要催促的时候,纪向慈握住了他的手,掌心相贴,他的手比他大,甚至能完全包裹着他。

时温略感不适。

可纪向慈说:“这样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