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呛了一口,周诉生脸色微变,他路过他身侧,声音压得特别低,语气却狠厉的像是威胁,“少得意,我会让他看清楚,他挑选上的是什么垃圾。”
等人走后,宋书颤着肩笑了几声,似乎是觉得刚刚听了个笑话。
她非常新鲜的看着纪向慈,仿佛是新奇这个人居然能人模狗样的站在这里。
她的笑听上去靡丽无比,“嘉华那群人怎么没玩死你。”
说罢又停了下来,“哦,你把他们玩死了。小家伙,你难道不知道里面那位是这个圈子里最干净的么,怎么,你想弄脏他啊?”
纪向慈看着这位曾经的故人。
宋书,三年前,这个自愿在泳池里像条狗似的找皮带的女人,如今踩着以前的金主,飞黄腾达。
他倒诚实:“没想过。”
宋书又吸了一口烟,三年前的那天,也就是这个人放了她一条生路,那个死在别墅里的人或许怎么都想不到,谁才是背后借刀杀人的真凶。
“离开他吧。”宋书掐灭了烟,“纪向慈,有点良知就别摊上这种人,时家家大业大,你要是真把时温怎么样了,你就是通天的本事也得付出代价。”
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宋书最清楚这里面的门道,不止周诉生,就连她也嫉妒,嫉妒纪向慈得了时温的青睐,嫉妒时温为他保驾护航,嫉妒不需要付出那么多代价就能得到想要得到的东西。
但是纪向慈.......
“你的手太脏了。”宋书道:“你不配碰他。”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人,这个道貌岸然的垃圾,为什么会有这种运气,凭什么?
纪向慈不冷不热的抬着眸子。
宋书还在道:“他喜欢干净的灵魂,你呢,黑透心的东西。”
嘉华怎么倒的?一个边缘人士会知道那么多内幕吗?纪向慈不是什么被雪藏了四年的无知小白花,那一件件沾满恶心的事哪一个没有他的参与?
“你的存在,只会让他背上谩骂和.......”
纪向慈捏起她的下颚,蛮力往上抬,她的头顶地抵在墙壁上,下巴近乎要脱臼,疼的她五官都产生了变化,眼白往上翻。
她疯了一样的扒拉纪向慈的手,可丝毫不能撼动。
“什么时候需要你来管我的事了?”纪向慈声音含笑,仿若温文尔雅,说出的话却异常残忍,“宋小姐,前辈,走好自己的路,那一屋子的照片都还在,有些人喜欢拿他们做收藏,你喜欢吗?”
宋书以前的金主喜欢拍照,拍丑陋的,扭曲的照片。
她狠狠的挣扎起来。
“这些东西我都留着。”纪向慈的声音非常轻缓,甚至显得温柔,“没有人敢说我的灵魂脏,谁都不敢。监狱里的那几个跪在我脚下,求我放他们一条命。”
宋书的眼角已经出现了生理性的泪水,她满脸憋红,这一瞬间她感觉纪向慈要杀了他。
“我可是善人啊。”纪向慈露出温柔的笑,“我怎么能让恶人活着,怎么,你也要来指责我么?”
宋书几乎是用气在说话,她的眼睛在充血,“放.......放手!”
重新获得氧气的那一瞬,宋书瘫软的跪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纪向慈蹲下身,望着她憋红了的脸。
他笑道:“你现在还觉得我配不上吗?”
宋书吓得手在发抖,她不敢再说攻击他的话,咬着牙道:“你想对他怎么样?”
没想到这个问题倒是让纪向慈征了一瞬,他似乎是陷入了困惑中,眉心轻拧。
半响他说:“没想怎么样。”
“呵。”宋书觉得好笑,“你不就是利用他么?”
“没有。”纪向慈似乎很讨厌这个说法,他声音温度很低,“做好自己的工作,我不想再提这些事。”
“纪向慈,他不会喜欢真实的你的!”宋书低声道:“都是假的,你的样子都是假的。”
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纪向慈这种大恶魔也配?
纪向慈周身的气压很低,他垂了眼,“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