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给胡氏机会,胡氏才能闹出幺蛾子来恶心淑贵妃。
这日午宴,皇后端着贤惠的架子,得尽了命妇们的夸赞,而柳清菡与其母家的事儿,则成了命妇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容嫔本来是准备来的,只是她走到苏堤春晓门口时,正是胡氏进去请安的时候,容嫔便在外站了一会儿,到了也没寻到合适的时机,最终只好把礼物交给了苏堤春晓门口的奴才,自己又悄悄的带着菱枝走了。
午宴结束后,众人散去,永琋兄妹三个也叫柳清菡给打发走了,只余下胡氏一人,紫罗则守在殿外。
胡氏眼珠子转了转,也没了方才那副慈爱的模样:“娘娘是有什么话要和奴才说吗?”
她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气笑了柳清菡。
柳清菡坐在她平时常坐的软榻上,抬手把那支金簪给拔了下来,拍在一旁的小几上:“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趁着本宫现在对你还有耐心的时候,你最好一五一十的交代,否则的话,你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怕是本宫也不能给你保证。”
哪怕柳清菡如今位列贵妃,但在胡氏眼里,她依旧是当年那个被她打骂的孩子,所以胡氏压根儿就不怕柳清菡这番话。
而且,她可是淑贵妃的额娘,哪怕不是亲生的,至少在名义上是,要是淑贵妃敢对她做什么,那一顶不孝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想到这里,胡氏整个人放松下来,也找了个绣凳坐了下来:“我也不是被吓大的,想要我老实,就看你能给我什么好处了。”
皇后派去的人可是跟她说了,淑贵妃是如何吃香的喝辣的,又是如何风光的,但凭什么她在宫里的日子过得这么舒心,她在宫外就要面对一个赌鬼,还要劳心劳力的伺候他?
甚至,甚至连体面的日子都过不上,还要为了几两银子四处求人奔波?
柳清菡皮笑肉不笑道:“方才你当着宗室命妇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就已经毁了本宫的名声,本宫落不了好,你还想问本宫要好处,倒不如去求求皇后,毕竟你和皇后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
她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若是别人,她还有法子对付,可是胡氏,哪怕她厌恶极了,也不能轻举妄动,因为她的一举一动,都会牵连到永琋他们,尤其是,那些命妇回去后,到底会不会和自家爷们说些什么,她也不敢确定。
多年的顺风顺水,竟然让她忘了宫外存在的隐患,皇后这次,还真是给她找了个大麻烦。
待她收拾完胡氏,腾出手来,是时候和皇后算总账了。
只不过,收拾胡氏,却不能她亲自动手,得借助旁人的手才行,而唯一适合的人选,就只有……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