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棠的呼吸几乎在瞬间被疯狂跳动的心脏堵死,脑后的银铃也好似着了魔,霎时间,书房内只剩下大噪的铃音。
但躁动的,不仅仅只是他用来挽发的两个铃铛,双月宗所有银铃,好像、都一并被带动了。
然而沈默棠已经完全无法顾及这种事情,僵硬运转的脑海中,只剩下一句感慨。
真好看啊。
沈默棠看得太过专注,专注到彻底忘记自己此刻的状态,脑子一空,身体紧跟着就开始不受控。
于是在各种各种因素的影响下,沈默棠一个重心不稳,晃了个趔趄。
肇晚被惊到,当场收拢笑意,慌慌张张伸出手来扶他。
可这是哪里?
沈默棠的书桌前。
矮桌。
他们是垫着蒲团坐在地上的。
就算沈默棠当真一头磕上去,受害者也应该是桌子。
总之就是,沈默棠几乎瞬间稳住身体,然后默默看着肇晚伸出到他面前的手,脑子一抽牵了上去。
掌心温度交融的那一刻,两人同时醒神,但手都牵上了,这时候松开也不见得好。
沈默棠脑子难得转得飞快,握住肇晚的手火速施力,成功将自己撑起来,顺其自然松开了肇晚。
同时演戏演全套,受惊般拍拍心口,“吓我一跳,多谢阿晚。”
肇晚一整个就是茫然状态,好容易将视线从沈默棠身上收回,行经尚未收回的手掌时略一停顿,默默将胳膊收了回来,“棠棠无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