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棠边听边回应, 还一边分神乱想,所以说,肇晚到底是不在意呢?还是很在意呢?
毕竟表现形式可以相似。
他在两者之间犹豫良久, 还是觉得肇晚不应该会不在意,怎么说都还是挺离谱的。
但他没资格说肇晚,他也一样在意。
不然也不会在闭宗期间放肇晚入宗。
虽然前头还有个祝原思也在闭宗之后来过, 但毕竟祝原思是为了找觅妒,不会跟他产生关联, 他放也就放了。
说来, 他那时还专提醒过肇晚近期不要再来, 这谁能想到后续是这样的发展呢?
沈默棠偷偷从纸页中探出视线,瞥向肇晚略显严肃的脸,心中感慨万千。
不过这样听来,给他解毒的也是肇晚了,强忍着迷茫与不解给他解毒,还真是辛苦了。
沈默棠又升起几分歉意,连带着升起几分谢意,至少也避免了最坏的结果不是吗?
肇晚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说是给沈默棠分析,自己反而先陷入了沉思,思索片刻突然道:“或许,酒本身也是其中一味药材。”
沈默棠突然一梗,也不偷偷摸摸了,直接放下纸页道:“我会戒酒的。”
肇晚没反应过来,急道:“在下并无此意。”
沈默棠轻笑笑,他也没觉得肇晚是这种想法,不过嘛,喝酒误事他是发现了,不管是对于他还是对于肇晚。
于是他道:“我知道。”
说着起身,伸手越过桌子按下肇晚手中的资料,“再继续可就是商业机密了,到此为止吧。”
肇晚抬眼,深邃的眸子平静祥和,夜明珠如昼般的柔光洒在他的脸上,缓和分明的棱角,在沈默棠眼里,仿佛发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