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肇晚的压根就不是不满,而是心虚。
心虚到藏起肇晚留下的纸条和玉佩,反复拿出传讯符,直到揉皱都没能决定写些什么。
反而一转方向抓住了长情。
如果找理由的话,也不是不能找,毕竟是长情下药在先,而且那药还避开了他银镯自发的侦测。
但怎么说呢?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些理由减缓不了他的负罪心理。
如果长情没有骗人,那他会做出那些举动,就确实是长情所说的好感。
真的吗?
难道他真的对肇晚有好感?
脑海中浮现出肇晚刀削石刻般的精致脸庞,深邃的眉眼敛去锋芒,带着些许混乱与茫然,静静对上他的视线……
啊啊啊啊——
这谁能顶得住啊!
沈默棠捂住脸,无声哀嚎。
完了,完全没法辩解。
——
长情听到了沈默棠的那一句喊声,但受了惊吓潜意识里怎么也不肯相信,还是一路跑去了六六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