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在外边坐到天荒地老。
但肇事现场他是一丁点都不想再看到了,出门便果断左转,移动到了红梅的另一边。
眼不见心不烦,只要他看不见, 他就可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对, 就是这样。
重新拿出一张小榻, 沈默棠颓然坐下,又从芥子中拎出尚未开封的几坛陈酿,也不拿杯子了,直接抱着酒坛喝。
辛苦宋老爷子忙前忙后帮他置来这些酒, 他今天恐怕要不醉不归了。
没错, 不是他的问题。
全是因为酒精。
他要证明这一点。
但、向谁证明呢?
沈默棠不知道。
肇晚一直睡着, 自始至终什么都不知道,不需要他证明什么。
长情心中早有答案,不管他再说些什么,恐怕也难以改变。
所以, 他为什么想要一个证明呢?
给他自己?
沈默棠甩了甩脑袋, 把纷扰的思绪放空。
身体渐渐暖和起来,沈默棠晃晃空掉的酒坛,随手放到一边, 又起了另一道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