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逾,你给我过来。”
“暑假作业呢!”
“上次在那家米粉店打架的人是不是你!有学生看见向我举报了!谢西逾,别成天和职高那群不良青年混一块儿!别把这种风气带进学校。”
“你分班考试再不好好考,根本没学上!”
“你的右手怎么回事,我看你右手绑着绷带,上学期不是没有!又和谁打架了?”
男生始终面无表情,只轻描淡写地回答他一个问题,“骨折。”
“骨折能是这样吗?”
教导主任压根儿不给他回话的余地。
少年神色很拽,“一直没好,我妈打的。”
“我看着分明是用刀具划伤的!都是血。谢西逾,你给我站在这里好好反省,开学了也不安分。”
“你是不是九中的学生?不上上学把你家长叫来我们给你办退学手续。”
被训斥了整整一晚上,谢西逾靠在办公室外的墙边罚站。
灯光昏黄的在他的面颊上打下,投落得笔直均匀,愈发衬得他棱角分明,浓密的眼睫在眼睑处投落一片阴影。
散漫又轻狂不羁。
男生叼着两根棒棒糖,无所事事地抄着兜,从头到脚都是冷的,神情冰冷到了麻木。
-
放学走出校门,顾溪刚走到楼道口,外面又下起雨来。
屋外大雨倾盆,雨点儿带着泥土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