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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的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堵墙。

周遭的格局也跟着发生变化,连向前走的路也消失,变成了一间没有窗户,四周封闭的手术室。

而眼前却正上演着一场手术。

全副武装的女医生正拿着手术刀将手术床上的女性肚子剖开,虽然因为口罩的遮挡看不见脸,但想必表情一定是机械性的麻木。

而躺在病床上的孕妇正被严严实实绑着,十指用力反抓着身下的床,因为剧烈且难以承受的疼痛而指节发白。

看样子是没有麻醉的,而且还因为痛到极致连惨叫都发不出。

“啊,死了……”医生有些失望地将手术刀递给身边的护士,声音比刀身还冰凉,“质量真低,你并不是合格的「母亲」呢。”

手术台上的女人在这种没有麻醉的手术中,却意外地没有痛晕或者失血过多死亡的迹象,即使她涌出的鲜血已经到了超越人类极限的地步。

甚至鲜血还顺着地板滑到净尘的脚边,将他白色运动鞋给染上了鲜红色彩,格外刺眼。

女人的嗓子像是声带撕裂,听起来有些指甲盖划玻璃的感觉——“怎么可以这样……放、放我下来……”

“为什么不可以这样?不是你自己要卖的吗?”女医生的声音带着嘲讽,用一种看废物的蔑视眼神看着对方。

她好像还说了什么,但却像是默剧一般,没有发出声音来。

净尘看见她将手放进了孕妇破开的肚子中,因为距离原因,视角让他看不清楚。

他手上的赤钵开始微微发烫,这是一种不好的预警。

但最终还是向前几步,踩着湿溻溻的鲜血靠近病床,全世界仿佛只剩下他粘腻的脚步声。

但眼前所见却让一向平和的净尘瞬间变了脸色,神色前所未有的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