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伸得十分自然,似是真心要为他调整领结的位置。
摒除心中所想,降谷零面上的神色丝毫不变,反而从容站正了些,任由江崎源的手指碰到自己的领结,对方没有停顿,就将丝带的长度微调,再将整个领结往左轻转。
两个身高持平的男人面对着面,挨得还这么近,无需抬眼就能瞥见对方的脸。
“谢了,江崎先生。”降谷零说着客气的话,强势逼人的锋芒却显露出来,他抓住江崎源的一只手,用要把手腕折断的力道,“你的领带也打歪了,我帮你调一调,不用谢。”
只抓了一下就松开手,降谷零不等江崎源开口,就自顾自将对方的领带扯出来,两下解开,只留最后一个浅套在男人脖间的结。
将男人碍事的发辫扒到背后,他攥着领带的两端,只要两手同时用力,这个结就会瞬间收紧,勒断眼前这个还神色平静的男人的呼吸。
领带果然开始一点一点收紧,可供呼吸的范围逐渐缩小。
代表窒息的压抑似随着金发男人冰冷的眼,缠绕上那白皙的颈项。
“……”
江崎源淡红的睫毛未颤,近在咫尺的赤瞳清澈,唇角微勾的弧度更是有恃无恐。
他甚至在仅剩寥寥的安全空间中抬了抬下巴,喉结仿若无意地轻蹭了一下似要紧拥上来的领带:“重打需要这么久吗?”
被猩红双眼锁定的降谷零不会动手,也不敢动手。
于是,目前确实不会的降谷零也笑了。
如果这就是江崎先生自愿承担后果,一定要给他的“纵容”,那他为什么要拒绝?自是欣然领受。
“啊,抱歉,我突然想起原来我不会打领结,江崎先生还是自己来吧。”
“撒谎撒得毫无诚意,行,我假装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