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原担忧地伸手抚上她的额头,不仅惊人的烫,就连秀挺的鼻子下也沁出了两抹鲜红。
“文墨!”沈原赶紧用自己的手帕浸了水捏在她的鼻尖,闻声而来的婢子连忙拿过窗边木桶里用剩的冰块,用帕子包了覆在苏锦额头。
“淮安,快去请大夫来。”心焦的郎君吩咐了小厮,疑惑道,“奇怪了,这两日都是吃这汤药,怎得会突发鼻衄?”
文墨有些不安,“公子,会不会是奴婢在刚刚那碗汤药里加了太多参的缘故。”
“参?你加了多少?”沈原心道不好。
“奴婢听大夫说姑娘体虚,汤药里加些参可以养神养心血,便将大人给的人参,放了一多半下去。”文墨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道出。
“胡闹!”沈原气急,“不是叫你事事小心,必要问过大夫才行吗?”
面前的姑娘显然虚不受补,整个人都有些思绪混乱,也没了礼法。
趁着沈原发火的空档,神志不清地苏锦悄悄按住他的衣袖,纠结了几番,忽得出声道,“我想唐突公子一回,还望沈公子成全。”
她说话瓮声瓮气的,眼神更是亮得惊人,如同蓄力已久的虎豹,慢条斯理地瞧着自己的猎物。
沈原好奇,“那你想如何唐突?”
“自然要先请沈公子上榻。”苏锦并未犹豫,说得坦坦荡荡。
沈原何时见过这样直白的她。
如玉的面容如同夜里盛开的芙蓉,清冷之余带着难以名状的慌张与期待。
可怜文墨平白夹在中间,只能当自己是根木头,听不得也瞧不得。
好不容易等苏锦鼻子止了血,早就臊红了脸的婢子退出的飞快,顺带着又极为贴心地合上了门。